猫猫宇宙论

飞鸟亲吻跃出水面的游鱼,从此与世界有了交集。

【蒲郭】当蒲熠星碰坏了郭文韬的乐高积木


🍑“韬韬,乐高重要还是我重要?”

 

 

蒲熠星碰坏郭文韬的乐高积木其实只是个意外,郭文韬从广州带回来一套新的机械组乐高,还没来得及收拾行李便先把乐高的零件拆了一地,蒲熠星坐在一旁翻看他的说明书,言之凿凿地肯定郭文韬一定又要整整一个月的晚上就耗在乐高上了,末了还不忘嘲讽一句:“拼不完我可以替你。”

 

 

郭文韬向来不是个服输的性子,一两句话反倒把脾气整个儿点起来了,当晚郭文韬就开了直播,信誓旦旦地在直播间里宣布自己能在一个星期内拼完这套乐高,蒲熠星挂着耳机在镜头的另一端朝他比划口型强调两人之间的赌约——如果郭文韬没能在一个星期内把这套乐高拼完,他就要在下次节目上同蒲熠星牵手。

 

 

牵手这件事儿一直是蒲熠星的个人愿望,有时候心里有了鬼偏偏行为上总会有些不自然,郭文韬偏生又是个猫儿似地粘人脾气,在把成员挨个儿投怀送抱了一溜够后,郭文韬和蒲熠星不合这件事儿几乎快被粉丝刷上了弹幕节奏,那点显微镜的架势把蒲熠星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又不能公开挑衅地叫嚣他们私下里手牵手的亲密行径,只能把一肚子的怨气发泄在了家里的小猫咪身上,汤汤和露露早早地有了警戒意识,只有初来驾到的瓜蛋傻乎乎地仍然趴在蒲熠星的平板电脑旁蹭温暖,没几天被蒲熠星训练出了条件反射的本能,瞧见平板电脑便像瞧见了天敌,还没等蒲熠星动手就一溜烟地钻进沙发底下,怎么也不肯出来。

 

 

郭文韬在客厅直播,在经历了游戏主播,业余吃播的一系列跌宕起伏后,郭文韬的直播间终于又回到了他平日最擅长的氛围——蒲熠星的耳机里一片安静,弹幕刷得飞快也不见郭文韬抬头,镜头的角度怼在了脸上,郭文韬拼乐高拼得很认真,从视频的角度却看不到郭文韬摊了一桌子的零件,只有郭文韬纤细的指尖灵活地摆弄两节拼图块。

 

 

郭文韬的头发长得有点长了,自上而下的拍摄角度看去,刘海几乎挡住了小半张脸,自合宿回来这短时间在家吃得规律,郭文韬比刚结束合宿的那段时间稍稍胖了一点,当郭文韬低下头去寻找零件时,还能瞧见一点因为不便的姿势而硬凹出来的双下巴,蒲熠星闲着无趣,破天荒地在电脑上挂上了抖音直播,两边屏幕一边是自己直播的摄像头,另外一边是直播系统自动取景的桌面系统,人工转播郭文韬的直播间。

 

 

蒲熠星的开场白很传统,“我来看看这么无聊的直播间为什么都有观众?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弹幕刷满了对于蒲熠星难以自恰的逻辑的抨击与蜂拥而至粉丝的科普。

 

 

难道你不是这么无聊的直播间的观众?

 

 

蒲熠星念了一条一闪而过的弹幕,唇角轻轻一扬,那点不易察觉的弧度显然很难被像素堪比座机的电脑自带摄像头收入,但那点轻快的语气顺着麦克风一路传出去,他的尾调稍稍带着点上扬的意味,重音在我上咬的很重,颇有点宣示主权的小狼狗的意味,他说:“我可不一样。”

 

 

我的确不太一样,蒲熠星想,难道看自己男朋友的直播还分无聊和不无聊吗?

 

 

蒲熠星索性不再去看弹幕,专注地将郭文韬的直播间拉大,欲盖弥彰地还在自己的电脑屏幕上开了部电影,粉丝纷纷刷屏弹幕电影博主上线,而电影博主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再电影播放的进度条上,蒲熠星的耳朵上挂着的并不是平时打游戏常用的那一对小猫耳朵的耳机,而是没有接线的蓝牙耳机,也不知是沾了世界上苹果千篇一律的光,还是吃了这点亏,至少直播间的观众并没有人能够联想到蒲熠星耳机里放着的并不是电影的音效效果,而是同郭文韬的耳机中一样,是他正在播放的音乐——Simon Curtis的《Super Psycho Love》,很符合他当前的状态。

 

 

蒲熠星一连播了两个半小时,直到那一部电影放完,抖音直播间的粉丝来来走走,播到最后客厅的郭文韬都已经下播了,蓝牙耳机里一片寂静,蒲熠星的电影仍然没有开声音,他手机上挂着已经黑屏的郭文韬的直播,低着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勾出每一个需要重点分析的桥段和时间,简略地写几个情节的关键词。他们总是习惯这样的工作模式,郭文韬和蒲熠星总是有人需要直播,两人往往都分在两个房间,一室一厅的小公寓被划分成天壤地别的两个空间,郭文韬的直播镜头从未离开过客厅和卧室,而蒲熠星的直播间里永远是摆满了金融经济参考书的书房——他们两个习惯了这样共享一片空间,一人一只蓝牙耳机,有时候耳机里是蒲熠星的电影片段,有时候耳机里是郭文韬的歌单,甚至两个人有时候没有人播放音乐,蓝牙耳机自动退出链接,只是享受着一片安静,挂在耳朵上的耳机便仿佛始终站在身边的恋人。

 

 

蒲熠星直播完的时候郭文韬已经上床了,汤汤露露争先恐后地在郭文韬身边占据今天床上最好的位置,蒲熠星毫不客气地将趴在自己枕头上的汤汤掀下去,又把在沙发下蹭了一身土的瓜蛋卷下床,郭文韬将书扣在被子上,向他张开五根手指比了个手势——他的乐高已经拼好五分之一了。

 

 

而事实证明,即便花了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拼好五分之一,也抵不住家里还有调皮捣蛋的猫咪。郭文韬智者千虑,偏偏忘了把乐高和猫分开,第二天蒲熠星卡着中午叫外卖的时间起床的时候,瓜蛋正趴在郭文韬的枕头上扒拉着什么东西。

 

 

那小零件被瓜蛋推来推去,蒲熠星还没来得及醒盹便被瓜蛋一巴掌按在额头上,瓜蛋爪子下还有个什么小东西,在蒲熠星的额头上硌出了一道印,蒲熠星捏着瓜蛋毛茸茸的爪子把自己的耳朵从猫咪爪下拯救下来,瓜蛋偏过头去坐在一旁安静的舔毛,只剩蒲熠星一个人面对瓜蛋叼来的小玩具出神——他认得那一颗小零件,是郭文韬乐高积木上的一块。

 

 

果不其然,瓜蛋的战利品是半路截胡的,汤汤和露露两人刚刚结束了和乐高的世纪大战,仍旧封在塑料袋里的零件没办法拆开,但桌上郭文韬拼好的那五分之一算是宣告破产,蒲熠星拎着汤汤的后脖颈将它从茶几上撤下来,被罚掉一根猫条的两只小猫毫无悔改之心,仍然绕着蒲熠星脚边嚣张地追自己的尾巴玩。蒲熠星给茶几上的乐高积木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郭文韬,紧接着面无表情地把两只罪魁祸首关进了卫生间。

 

 

郭文韬收到照片的时候刚刚开完一场冗长的报告会,千篇一律的PPT看得他上下眼皮止不住的打架,手机上的未读信息是两个小时以前,而那张刚刚加载出来的图片瞬间将那点疲惫一扫而空,郭文韬砰得一声将水杯砸在了桌面上,一只圆珠笔咕噜噜地顺着桌面滚下去砸在地上,蒲熠星接下来还要一条语音条,索性午休时间办公室里空无一人,郭文韬也没找耳机,把手机免提声音调大,蒲熠星略带点沙哑的嗓音绕着整个办公室铺开,他说:“韬韬,我错了。”

 

 

郭文韬动作一滞,下意识地伸手捂住手机的免提播放口,手忙脚乱地从抽屉里摸耳机。

 

 

蒲熠星的认错很诚恳,与其说是在背诵检讨书,倒不如说更像三流的告白情书,声情并茂地讲述了直播间被黑粉带节奏说郭文韬和蒲熠星不合,再到亲朋好友挨个儿来问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是不是分手了,甚至将话题带到了昨晚睡前他还没来得及给他一个晚安吻,郭文韬听得一愣一愣地,险些被蒲熠星绕进去——他昨晚睡前明明亲了他的,蒲熠星狗皮膏药似地往身上贴,两床被子偏要挤一床下地,郭文韬第二天六点多就要起床上班,困得意识朦胧,迷迷糊糊地往蒲熠星脸上亲了两口,甚至还被质疑不够响亮。

 

 

强词夺理、胡搅蛮缠。

 

 

郭文韬在心里打了三千字“如何拆穿男朋友的谎言”的腹稿,蒲熠星的告白书也已经念到了最后一句,他说:“韬韬,我重要还是乐高重要?”

 

 

那点莫名的怨气瞬间息鼓偃旗,郭文韬脑内的三千字腹稿被这一句话堵得一个标点都不剩,蒲熠星那句话说得明显装可怜的成分大于当真的质疑,多半是为了逃避今晚的洗碗家务三件套,但偏偏那句话还问到了郭文韬的心坎里——生活往往就是这样,总是能够在关键时刻站在你面前的恋人,以及笨手笨脚,一不小心就搞得一片狼藉的傻瓜偏偏总是一个人。

 

 

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当天晚上,郭文韬的直播间仍旧安静得很,蒲熠星在书房直播游戏,几个主播为一条关键性证据吵吵嚷嚷地争执,镜头里的蒲熠星表情严肃,桌面上摊开一本笔记本上记录着关键线索,头上依旧是他那副半永久的猫头耳机,偏偏姿势显得有些诡异——蒲熠星没坐椅子,单手撑在桌面上,低着头面对屏幕,一旁同样可怜地还有失去了心爱的座驾的瓜蛋,垂头丧气地蹲在书桌桌面上。郭文韬正在客厅直播,依旧是他的学习直播间——只是这一次配置比昨晚高得多,桌面上清出一大片位置用来摆放说明书和半成品,郭文韬一旁还拉了把电竞椅,手机镜头逼仄的视角只能露出电竞椅的一只把手,郭文韬时不时地侧身在椅子上寻找适当的零件。

 

 

“我——我锻炼身体。”蒲熠星直播间中,面对弹幕时不时刷出的疑问,蒲熠星轻轻地敲了敲麦克风,一阵电流音顺着直播间铺开去,一字不漏地传进郭文韬正挂着的耳机中,他轻轻地扬了扬唇角: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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