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宇宙论

飞鸟亲吻跃出水面的游鱼,从此与世界有了交集。

《向日葵的猫咪奶糕限定发售》

-与奶糕的瓜皮生日限定联动、当季新品限定猫咪奶糕限量供应,季节限定甜品供应处:咖啡杯里的猫咪奶糕 

-向日葵狼崽蒲X平行时空咖啡杯兔子韬

-布偶韬&狼崽蒲参考向日葵里的少年 

-兔子韬&小说家蒲参考咖啡杯里的兔子 

 

 

🌻

 

 

 

“薛定谔的猫可能正在某个纸箱里挥霍童年,巴普洛夫的狗也许正在某个角落享受无需摇铃就能够得到的罐头,我们都在平行时空的某个角落演绎完全不同的人生。今晚的愿望,我祝在另一个世界的你也被我深深爱着。”

 

 

 

樱花季已经结束了,整个小镇的最后一朵樱花被邵明明裱进了奶油袋里,几个少年七手八脚地瓜分了一块蛋糕胚,用染色奶油在一小块蛋糕上创作毕加索的名画——唐九洲俗气地画了一颗桃色的爱心,邵明明浪漫地勾勒了一片樱花雨,郭文韬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涂白,最后骄傲地印了个爪印在上面,周峻纬想了半天归拢了所有剩下的奶油勉强给这副后现代艺术设计的蛋糕上添了一株向日葵。齐思钧掏出手机给饱经沧桑的蛋糕胚拍了张照片,五彩的奶油套了张滤镜模糊了艺术创作者们泾渭分明的三八线,竟莫名地拼凑出了一种彩虹的效果,齐思钧把照片发了朋友圈,配了一句浪漫的文案:平安喜乐。

 

 

 

蒲熠星将新绽的向日葵插进柜台上的花瓶,随手将焦萎的鲜花换出来,邵明明最近在研究香精,执意要将这些无根无萍的小家伙物尽其用,在店里的角落摆了个小桶,三令五申不能浪费换下的鲜花,他要用他们打造下一代时尚奢侈品牌,唐九洲显得很捧场,两个小朋友甚至给自己的品牌起了个奢侈的名字——邵奈儿。

 

 

 

三枝玫瑰被丢入邵奈儿的原料箱,蒲熠星将花瓣贴在鼻尖,玫瑰只剩下尾调的淡香自鼻翼一路蔓延开去,比邵明明前段时间的樱花香氛好了太多——对于犬科动物发达的嗅觉而言,那根本就是掺了杂质的八四消毒液,蒲熠星对于邵奈儿的樱花限定新品做出了评价。

 

 

 

蒲熠星生在四月二十日,不知四月当真是天弄愚人的季节还是冥冥天定,整个向日葵小店为数不多的人就要扎堆过生日,而愚人月里辈分最小的狼崽子被排到了最后一个,万般无奈地接受制裁。

 

 

 

邵明明隆重介绍他担任总设计师的后现代艺术设计蛋糕,周峻纬倾情推荐齐思钧多打了两个蛋的蛋糕胚,齐思钧忙着拍照留念,唐九洲把奶油抹到了蒲熠星脸上,被蒲熠星追着绕着店里跑了三圈,最后跑不过食肉动物的兔崽子被蒲熠星按在角落,涂成了真的后现代艺术品。

 

 

 

郎东哲为孩子们收拾了残局,在被糟践得不成样子的蛋糕上点起了生日蜡烛。蒲熠星合目许愿,少年们送上一个又一个祝福。

 

 

 

邵明明送给蒲熠星一套邵奈儿的春季新款,唐九洲抓了两只萤火虫关在罐子里,为此被咬了一身蚊子包。齐思钧赠送了一本他的签名著作,A4纸打印版《齐思钧的装聋作哑之道》,周峻纬则送了他一副富有挑衅意义的象牙筷子,郭文韬的礼物平平无奇——一张简单的贺卡,写了三个字,我爱你。

 

 

 

“哥,明年过生日我们还得一块儿,以后年年过生日我们都得在一起。哥,你跟文韬好好的,明年给我们生个…、唔、这蛋糕齁甜。”难得开放一次酒精权限的未成年人们醉的一塌糊涂,唐九洲扯着蒲熠星的裤腿,脸上的奶油蹭成了斑驳的时尚花斑色,两只耳朵因为酒精的麻痹作用支了起来,软毛被奶油粘的乱七八糟,在最关键的一句早生贵子脱口而出之前被邵明明扯着后领塞了一口蛋糕。

 

 

 

齐思钧与周峻纬滚到了一起,唐九洲不省人事地换了个倾诉对象,只有郭文韬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边,卖相不佳的蛋糕象征性地吃了两口,极度自律的少年没有放肆饮酒的习惯,一杯果酒抿了一口便又放回原处,脸上带着被燥热氛围蒸出来的一点红晕,对上蒲熠星的目光便轻轻一笑,指尖一下下敲着杯沿,“我是不是还没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的话蒲熠星的耳朵几乎听出了茧子,但伴着郭文韬清冷的声线似乎又多了点其他的味道。蒲熠星微微侧了侧身子,同那帮醉鬼拉开距离,觉得自己似乎不介意再多听一句生日祝福。

 

 

 

 

 

“薛定谔的猫可能正在某个纸箱里挥霍童年,巴普洛夫的狗也许正在某个角落享受无需摇铃就能够得到的罐头,我们都在平行时空的某个角落演绎完全不同的人生。今晚的愿望,我祝在另一个世界的你也被我深深爱着。”

 

 

 

郭文韬吹熄了蛋糕上最后一根燃烧的蜡烛,高傲的猫科动物不愿弄脏爪子,决定将一塌糊涂的战场交给明早醒酒的唐九洲,屈尊降贵地朝着齐思钧一点头,越过七扭八歪的桌椅进了里间。蒲熠星飞快地起身,赶在郭文韬钻进卧室前闯入猫咪的寝室,随手将门带上预备亲自拆封自己留到最后的生日礼物。

 

 

 

蒲熠星第二天是搂着郭文韬醒来的,微凉的体温顺着睡衣单薄的布料妥帖地送入掌心,蒲熠星犹疑了一下睁开双眼。单人床睡下两个少年也显得有些捉襟见肘,郭文韬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他怀里,将脸埋在他颈窝里睡得安稳。清浅的呼吸落在颈窝,一阵微痒的酥麻爬上了背脊,蒲熠星用两指贴在了郭文韬的额角,惊出了一身冷汗。

 

 

 

猫科动物与犬科动物的基础体温在三十八度到三十九度之间,郭文韬作为长毛猫一直吊在基础体温的上沿,蒲熠星偶尔伸手碰到郭文韬的耳尖一般都是温热的,猫咪有蜷缩取暖的习惯,初春的夜间算不上暖和,贪暖的猫咪即便与人同床共枕也习惯缩成一团毛球,毫不客气地在别人腹部蹭温暖。

 

 

 

三十六度的标准体温,没有耳朵没有尾巴,蒲熠星指尖勾勒在熟悉的五官轮廓上,似乎从那小家伙睡衣领口嗅到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味道,咖啡豆混着奶泡,像是没有发泡好的卡布奇诺,又像是做咖啡慕斯半成品的味道。——他不是郭文韬,但却又拥有着与郭文韬一模一样的面庞。

 

 

 

“我叫蒲熠星,熠熠生辉的熠,流星的那个星。”郭文韬坐在床上,一脸茫然地打量那正在一本正经做自我介绍的少年,熟悉的轮廓少了几分成熟的棱角,稚气未脱的面庞上多了几分少年的炽热,他对他勾起唇角,友好地等待着他做自我介绍。

 

 

 

他不是蒲熠星,郭文韬茫然地回忆,觉得自己可能还在梦里,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他觉得自己可能在梦里回到了蒲熠星的童年。唇角无意识地勾起,在梦境中无所畏惧的郭文韬轻轻以指尖按上了蒲熠星的嘴角,摩挲在温热的唇面上,触手升温,“阿蒲,原来你小的时候这么可爱。”

 

 

 

猝然被人贴上了可爱的标签,蒲熠星只觉得尾巴上的毛都要炸起来了。几乎是咬着后齿克制了闪躲的欲望,任凭那家伙不安分的手在唇瓣上蹭过,又任性地捏上了自己的脸。——他不像郭文韬那只黏人而骄傲的猫咪,倒像是只兔子,蒲熠星默默地下了判断,像唐九洲一样莽撞放肆,却莫名地让人生不起气来。

 

 

 

蒲熠星最终没有戳穿郭文韬对于梦境的臆想,单纯的兔子似乎不知道自己刚刚掉进了狼窝,一门心思地以为自己穿越了爱丽丝的兔子洞,跨越了时空钻进了某个美好的梦境里,扯着蒲熠星的手,兴致勃勃地提出要跟蒲熠星去学校看看。

 

 

 

“带我去你学校看看嘛、我们可以手拉手去操场看看,让我检查一下有没有追求你的小女生?”郭文韬一双眼睛闪闪发亮,这是蒲熠星很少在他的猫咪脸上见到的表情,似乎如果蒲熠星不答应这个奇妙的请求下一秒那兔子就会红着眼掉眼泪。不忍心让误入狼坑的兔子失望,蒲熠星将嘴边的拒绝又咽了下去,色令君昏地点了头。

 

 

 

小镇的学校其实很小,小学初中高中都在同一片街区,隔着一条马路便分割了小学部与中学部,周末的校园非常安静,而为了方便居民锻炼,即便是周末学校小门也不会落锁。蒲熠星轻车熟路地牵着郭文韬从后门进入校园,传达室的爷爷友好地跟郭文韬打了个招呼,校园里人尽皆知的三好学生走到哪里人缘都不会太差,看门的保安爷爷甚至绕出来给两个孩子一人塞了一把红枣。

 

 

 

郭文韬含着红枣,嘴里塞得鼓鼓囊囊,仓鼠屯粮似的飞快咀嚼,将几颗枣核攒在一起四处寻找垃圾箱。解决了自己的一把红枣,蒲熠星才刚咬开第二颗。

 

 

 

小镇的红枣大多是居民自己种的,到了时候便采下来一同晾干,没有超市货架上真空包装的红枣精致,却每一颗都晶莹圆润。郭文韬两三下吞掉自己的一半,一双眼睛眼巴巴地盯着蒲熠星手中的红枣,后者无辜地挑起半边眉梢,对于新鲜的撒娇方式有点新奇,将口袋里的几颗枣也分给他,“你喜欢吃这个?”

 

 

 

嘴里塞满红枣的兔子没机会回答,模模糊糊地说了句什么,落在蒲熠星耳朵里只剩下一个碎音,口齿不清的答案被蒲熠星大概拼凑起来,他说,“喜欢。”

 

 

 

高中与初中的衔接处是一条小胡同,买糖狮子的爷爷支了个小摊子,卖那种用糖裹着花生炸出来的小狮子甜品,一颗几乎赶上拳头大,是附近小朋友最大的消遣。蒲熠星牵着郭文韬的手,穿过小巷给他买了一只糖狮子,用小竹签插着的小狮子瞧着精致,郭文韬举在手里有一点爱不释手。

 

 

 

一群女孩子嬉笑而过,停在校门口的槐树前一致仰头向上看,半晌似乎有人发现了巷口的蒲熠星,几个女孩子提高音量叫他的名字,“阿蒲,沙包卡在树上了,能不能帮忙拿一下?”

 

 

 

蒲熠星嘱咐郭文韬站在原地,一个人扎进了女生堆里,灵活地抓着树枝找了个借力点,一翻身便撑着身子踩上树枝,将卡在树上的沙包丢下去,一跃而下稳稳落地。几个女孩子同他道谢,郭文韬眯着眼估算树的高度,蒲熠星潇洒地朝女孩子们一挥手,回到郭文韬身边,对一个完整的糖狮子提出一点疑惑,“你怎么没吃,不是喜欢甜的吗?”

 

 

 

蒲熠星花了半天的时间就带郭文韬走遍了整个小镇,从镇口的干洗店到校园后种满银杏树的小路。郭文韬不知什么时候自觉主动地牵上了他的手,人类的体温带着一点独特的清凉,蒲熠星忽然有种错觉,目光落在嘴里还含了半只糖狮子的兔子身上,曾经很多年以前,他也这么牵过那只布偶猫的手,带他从镇口逛到镇尾,从这片银杏林经过的时候,小小的少年终于撑不住陌生环境下的恐惧,泪水晕染了眼尾,崩溃地跟他要妈妈。

 

 

 

离开家太久的蒲熠星似乎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爸爸妈妈,从小到大照顾他的似乎只有会做肉饼蒸蛋的王老师和会给生病小朋友治病的郎大夫,一点大的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哭泣的小猫咪,于是他用口袋里最后一点零用钱给他买了一只糖狮子,把抽噎的小猫咪揽在怀里,学着大人的口吻安慰他,“别哭,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郭文韬似乎注意到了蒲熠星不大寻常的目光,将嘴里的糖狮子咽了下去,拍了拍手上粘的糖渣,扯了扯蒲熠星的衣袖。

 

 

 

“能给我讲讲,你和另一个我的故事吗?”

 

 

 

蒲熠星坐在柜台前,周末的傍晚才是向日葵一整日最繁忙的时候。柜台上的向日葵追逐着光的影子偏转到了另一个方向,努力地从花瓶里撑着身子追逐光源,探头探脑地像一群围在墙角的小朋友。郭文韬围了围裙在后厨忙碌,似乎不大熟悉小镇古朴的烤箱与烹饪工具,齐思钧和周峻纬手拉手逃了半天班,醉宿的兔子被郎东哲按在了床上,背后扎着两根针嚎叫。郭文韬将最后一盘小饼干端进烤箱,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不会捏猫咪饼干,又找不到模具,每一只饼干都捏成了非常独特的形状,盯着看一会儿足矣训练人发散想象的能力。

 

 

 

“猫咪饼干”今天恐怕不能满足客人的期待,郭文韬卷起袖子烤箱里的模具取出来,温热的牛奶味被烤箱无限放大,看守柜台的蒲熠星无意识地回头打量后厨,邵明明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站在后厨门口不敢进门。

 

 

 

郭文韬朝着厨房外的小朋友招招手,塞给他一块刚刚出锅的奶糕,随手捏了捏他脑后竖起的耳朵。

 

 

 

得到一块奶糕的邵明明飞快地将尚且温热的甜点吞进肚子里,还没来得及脱口赞美,便被蒲熠星几乎化为实质的威胁逼迫,转头寻了个借口钻出后厨,郭文韬望着离开的背影,默默勾起唇角,少年的赞美被奶糕的香气融化在空气中——“谢谢你,小哥哥。”

 

 

 

一整天的导游向导得到了甜品厨师郭文韬的偏爱,一整块奶糕多半被狼崽子当了犒劳的晚餐。还没来得及作为猫咪饼干的赠品送给对饼干形状失望的客人,就被蒲熠星挨个儿留下了一排齿痕。郭文韬有点无奈,指节轻轻敲在柜台上,提醒狼吞虎咽的狼崽子注意形象。

 

 

 

 

“其实,韬韬会捏猫咪饼干。”蒲熠星咽下奶糕,对上郭文韬探究的目光,一整天压抑的一点惶恐终究破土而出,蒲熠星将咖啡厅内的猫爬架指给郭文韬看,“那里是他平时喜欢去的地方,他喜欢高处,那里是整个咖啡厅最温暖的地方 偶尔他也会往我身上爬,但是那就是非常特殊的情况了——有时候会翻出肚皮给我摸,牵着我的袖子欲盖弥彰地撒娇,或者下意识地往别人怀里钻,这是猫的天性。”

 

 

 

蒲熠星略微一顿,目光多少带着点黯淡,“不知道在另外的世界,会不会有人害怕他,有人欺负他,会不会有一个人在深爱着他。”

 

 

 

郭文韬略微一顿,指尖贴上少年半垂的眼角,“在我们那个时代,有一种理论叫薛定谔的猫,就像猫在盒子里,永远会按照我们的想法生活,只要你不去打开那个盒子,它永远都会活成你心目中的样子。”郭文韬将最后两块奶糕守在保温盒里,贴上一张便利贴,收进柜台的角落,“你看,我曾经不能打开时间的潘多拉魔盒,放不下之前的创伤也无法与自己达成和解,所以我们在那个封闭的盒子里活成了自己最恐惧的样子。”

 

 

 

“后来,有人打开了那个盒子,我才发现,或许我可以活成其他的样子,或许我并不是所谓恶心的怪物,只是生在了错误时代的天使。”

 

 

 

“既然这里有你深爱着他,那么在另一个时空里,他一定也被人小心地呵护着,或许那个蒲熠星非常幸运地能够吃到正宗的猫咪饼干吧。”

 

 

 

太阳落下地平线,小小的饮品店挂上打烊的牌子,蒲熠星将外面的小黑板收进店里,将玻璃门外的卷闸门拉下,指给了郭文韬印着猫咪头像的房间。换了猫咪睡衣的郭文韬站在卧室门口,犹豫再三,压抑下了对于黑暗本能的恐惧,转身钻进了“猫咪郭文韬”的卧室——或许我可以尝试着与世界达成和解,在没有他的角落,替他去深爱他深深爱着的人。郭文韬从床角捻起一根狗毛,久违地有点怀念熟悉的体温。

 

 

 

犬科动物的体温比平常的人类高出不少,从肌肤第一次相贴的触感,彼此就达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少年的善意与兔子的缄默撞到一起,拼凑了一个完美的假期,在我身边的人,是你又不是你,但我希望,在另一个世界也有人能像我爱你一样,深深地爱着你。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针分针再次交叠,蒲熠星被细微的动静搅动,本能地伸手将一团软乎乎的毛球搂进被窝。长毛猫毫不客气地选了个舒适的位置,爪尖在蒲熠星的枕头上一下下踩奶。半晌,猫咪抻着身子伸了个两尺长的懒腰,清瘦的少年在蒲熠星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埋在蒲熠星的颈窝里放平了呼吸。

 

 

 

踩在四月的尾巴上,小店里柜台上的向日葵凋零了,邵奈儿做出了最新款的向日葵香薰,精致的包装盒被小心翼翼地摆在了郭文韬空着的床铺上。店门口的小黑板更新了四月末的春日限定菜单——猫咪奶糕,限量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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