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宇宙论

飞鸟亲吻跃出水面的游鱼,从此与世界有了交集。

[蒲熠星X郭文韬]《领航员编号410》

 是发现LOF的自动吞屏后的一个小补档、修改了一些BUG和错字,食用愉快。



🍰“失落的领航员,找到你心里的那颗启明星了吗?”

 

 

“尊敬的各位旅客,你们好。我是本架民用星舰的驾驶员郭文韬,我们的星舰将在五分钟后穿越跃迁代号为MX-410的跃迁点,此后将进入虫洞空间。请各位旅客及时返回自己的生态胶囊舱,并对号入座,保证生态舱系统运行安全稳定。我们的机组人员即将进行跃迁前安全检查,如有任何疑问请咨询机组人员,虫洞跃迁期间,星舰内服务全面暂停,感谢您的谅解。”

 

 

郭文韬完成例行的跃迁前广播,星舰驾驶舱内聚集的机组人员不必吩咐已自己开始有条不紊地更换宇航服,虫洞跃迁申请在五十个小时前已经提交,恰好卡在最后五分钟得到了启明星指挥塔的回复,通行证自动通过验证被打在星舰的扫描端口,星舰的控制权限被虫洞空间站指挥所远程接管。郭文韬卸下头上的驾驶帽,脑电传感器将今早精心打理过的发型压得一塌糊涂。

 

 

“文韬哥,我们自动驾驶通过虫洞吗?”唐九洲给郭文韬递了一杯水,跨越虫洞时会迎来剧烈的空间扭曲,人体的生态平衡会被强行搅得一塌糊涂,因此对于没有生态舱的驾驶员与机组人员而言,提前二十四小时断食是基本的必要。第一次作为实习生登上星舰的唐九洲不懂得这个道理,殷勤地给卸下驾驶权限的郭文韬端茶倒水,第一次进入驾驶舱的新鲜找到了一点发挥的余地,左支右绌的问题一股脑倾泻出来。

 

 

“驾驶权限会被空间站接管,空间站有稳定的远程通讯信号,适时驾驶权限会备份到启明星指挥中心,领航员会以空间站为媒介,远程接入星舰的驾驶系统,在避开其他军用民用星舰的前提下渡过虫洞跃迁。”郭文韬抿了一口水,没有咽下去,只简单地浸润了唇角就将杯子盖好扣进一旁固定的杯架上。即便已经退出了驾驶权限,作为星舰的第一驾驶员,他的个人终端始终链接在星舰的传感器上,敏锐地替他捕捉机甲外宇宙的点点滴滴。

 

 

太空航行在MG0202年早已不是什么新鲜的见闻,就如早在古地球时期的地铁飞机一样,沦为了一种跨越空间的交通工具。人类飞速发展的科技让地球无以为继,孤注一掷地将发展的目光投向了太空。星际间建立联系,人类文明的种子跨越银河系播撒在茫茫宇宙中,折叠空间的跃迁将光年距离缩短为一瞬,漫漫宇宙中布满了隐藏的航线。郭文韬合上双目,以机甲的自动传感器为感官,意识仿佛融入了正在自由滑行的庞然大物,星子精准地擦肩而过,浩瀚无边的宇宙中隐约已经能够捕捉到一片暗淡的色调——虫洞是一片没有颜色的虚无,在浩瀚星河中张开贪婪的怀抱,残忍地将闯入者搅进时空的缝隙,又安然地送到光年外的世界。

 

 

MG01年,首都星第一科技组一举攻克了这个贪婪的怪物,稳定了虫洞能量,打通了虫洞跃迁通路。从此星际联系发展到了新的纪元,十年后,虫洞跃迁面向民用星舰开放,每个开放虫洞旁设置空间站,经行虫洞的民用星舰需要提前申请通过权限,并为搭乘人员提供生态舱——首都星单独开辟了一片中心区,建立星际航线总调度中心,代号启明星。

 

 

“你想看看这个宇宙吗?”

 

 

郭文韬回头,正对上唐九洲响通讯系统伸出的魔爪,后者毫不吝惜一个灿烂的微笑,甚至调出个人终端来给驾驶舱拍了张采光一塌糊涂的照片,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郭文韬的脸,解释说要回去发给他的同学。

 

 

“我和明明一起长大,嘿、他体检没合格,不能考取驾驶资格,在分专业的时候去了启明星,他不能来驾驶舱看到宇宙的样子,我想带回去给他看看。”

 

 

郭文韬一愣,对上唐九洲一双晶莹的眸子,一时间所有的苛责都被堵在了喉口。他本就不是个严苛的人,一辈子的上流精英最不擅长的事情就是狠话,从小到大说过最狠的一句无非就是“你拉低了整条街的智商。”,还是在某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的授意下,鹦鹉学舌都没有学到精髓。因此他只是笑笑,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在唐九洲的实习报告上记录这次违规行为。

 

 

我想带回去给他看看。

 

 

曾几何时,这句承诺也是说给他的。

 

 

“虫洞其实是非常漂亮的,如果可以,我也想带你一起看看。”那家伙挂着工程部的工作牌,防辐射眼镜还没来得及摘,在晚餐的间隙溜出实验室拉着他的手偷偷地把他带到研究区。叛逆的少年一路用熟练的小手段屏蔽监控机器人的扫描,把他带到了中央控制台的屏幕下,“总有一天,我们可以一起穿过虫洞的。”

 

 

郭文韬默默地弯了弯唇角,最后一次确认了来自启明星的虫洞通行证已经就位,通讯信号与空间站搭建完毕,驾驶舱屏幕为了保护驾驶员自动由机舱外场景切换为了三分钟倒计时——三分钟后,来自启明星的领航员将接驳入这艘星舰,他们将进入那个能够折叠时空的虫洞。

 

 

两分五十九秒,郭文韬通过备用权限,将唐九洲的个人终端接入驾驶系统。

 

 

两分三十秒,郭文韬把第一次接入真的大型星舰驾驶系统而晕的七荤八素的唐九洲塞进了宇航服。

 

 

两分整,郭文韬最后一次检查仪表参数。

 

 

一分半,进行机长广播,所有乘务人员进入安全隔离间,保护气体被释放在隔离间。

 

 

一分钟,终于适应星舰驾驶员视角的唐九洲恢复神志,驾驶室被哦哦哦的惊叹填满。

 

 

三十秒,郭文韬穿上宇航服,熄灭了驾驶室的灯光进入节能模式。

 

 

“早安我的宝贝,现在是启明星时间早上八点半,我想我随着通行证一同发送到南北号上的视频信息应该还没有到,只能劳烦我自己口头传达一下了——距离你返航还有三十六个小时,郭文韬,我在光年之外,今天也很想你。”

 

 

计时器归零,穿越虫洞需要耗费大量的资源,星舰自动启动节能模式,驾驶舱内一片黑暗。启明星领航员接驳进入星舰驾驶系统,通过空间站实现无延迟的实时通讯交流,或许是高级民用星舰的语音系统比较高级,对方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失真,原原本本地传入目前留在驾驶系统中的两位驾驶员耳中。

 

 

唐九洲无声地张大了嘴巴,压强的变化让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而备用权限在驾驶系统里显然不具备自由开口插嘴的资格,于是只能被迫老实成一只安静的鹌鹑,惊讶地抖开浑身羽毛。这个声音他曾经听过无数次,无论是在中央驾驶学校,还是在电视转播的演讲,亦或是在政府的公开发布会上,这个声音足矣让任何一个普通民众立刻辨认出来。

 

 

它属于启明星当前的代言人,虫洞小组的组长,三年前诺贝尔奖的获得者,也是中央驾驶学校最年轻的授课教授——蒲熠星。

 

 

“早上八点半?真是难为你了。”郭文韬合上双目,接驳在驾驶系统里,他习惯性通过传感器去感知这片宇宙。星河运行的轨道与虫洞逐渐清明,传感器作为媒介为他和此时此刻正躺在加压生态舱中的领航员沟通了同一片视野,“希望你今天精力充沛,昨晚战绩如何?”

 

 

“报告长官,领航员在担任领航向导前十二小时要进行常规适应训练,规律作息。”蒲熠星接驳进入导航系统,系统能够同步此时的音频,但光年外的视频讯号却有着五十个小时的延迟,无法通过表情判断人是否在说谎,但郭文韬也非常给他面子,从他过往的不诚信记录中直接得出了结论,一句谎言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塑造一个良好的正面形象,就得到了郭文韬两个字的经典评价——扯淡。

 

 

无奈的领航员执行了闭嘴命令,进入为期一分钟的单方面冷战。郭文韬乐得收拾了一个麻烦,为唐九洲讲解穿越虫洞的注意事项。

 

 

“虫洞是一种对于空间和时间的折叠,身处这种空间漩涡中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尤其作为驾驶员,通过星舰传感器直接感知外界,就像将你的五感接在了星舰外面,对于时空压缩的效果会非常明显。具体的感觉——在宇航服的保护下,大概就像晕车非常严重的人在盘山公路上坐了二十个小时的车,然后把头磕在了前面座椅靠背上的感觉吧,希望你的失重训练达到了合格的标准。”

 

 

唐九洲默默地吞咽一口,很想伸手去摸摸额头上是不是有冷汗。

 

 

“如果你打开个人终端的第一人称摄录功能,你所看到的空间磁场内的画面会被忠诚地记录下来,这是一个属于驾驶员之间的秘密。虫洞里面其实并不是一片黑暗的,通过传感器你可以真实地感受到虫洞的景色,当然,如果你晕车非常严重,我建议你现在下线驾驶系统。”

 

 

同在一片驾驶系统内,共享同一套感官,郭文韬对于唐九洲的恐惧似乎有一点共情的体验。体温升高,血液循环代谢加快,内分泌系统在接近虫洞的过程中会逐渐趋向紊乱,郭文韬觉得自己额头也稍沁出一点汗来,贴着衬衫边缘淌下,可能在领口留下一点水渍,转而被宇航服的恒温系统蒸干——回家蒲熠星洗一周份的衣服,郭文韬默默地给远程系统的另一端记下了一笔后账。

 

 

“no.0833号糖酒猪学生个人终端摄录系统已开启,请在录制过程中保持信号稳定有效,摄录内容将自动保存并同步进入no.0832号邵奈儿学生个人终端作为备份内容。”机械提示音响起,尴尬的气氛猝然在安静中蔓延开去,唐九洲低下头摆弄自己的个人终端,很想让它闭嘴静音。在连接同一个系统的时候,五感通过机甲内外传感器共享,郭文韬同时听到了那个非常张扬的个人终端昵称,无声地勾起嘴角,忽然想起一个久违的名字——AKA现杀妹妹。

 

 

那个时候,他收到的第一条备份视频,也有着同样的开头,系统音平铺直叙的声音通过数据流呈现,毫无改变的人工智能将时光压缩成一道坎,被郭文韬轻而易举地迈了过去。

 

 

他第一次见到虫洞,也是在视频中,来自AKA现杀妹妹的同步视频。

 

 

张扬的少年不懂什么叫做危险,第一次跟随科研队伍远征就用自己的一点小聪明黑进了星舰内系统。粗陋的技术无法破解严丝合缝的驾驶系统,只能获得最低等的权限,蒲熠星为自己打开的权限仅仅限于视觉线索,摄录是无声的,除了最开始的一段系统音与结束时的提示音外,整个过程分外安静,郭文韬是数着蒲熠星的呼吸看完那段录像的。

 

 

视频信号的延迟是五十个小时,而蒲熠星那一趟出去了整整两个月。他数着蒲熠星的呼吸,从五十个小时前的视频讯号中,捕捉一点他的生命轨迹,才能够勉强将压缩在心底的想念重新封回潘多拉魔盒,每天照常训练,不露出一丝端倪。

 

 

机身剧烈震颤,旋即被吸入虫洞。重力系统被干扰关闭,失重感让郭文韬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下意识地阖眸吞咽,暂且压下突如其来的反胃。日复一日在失重系统中训练出的体能迅速发挥作用,郭文韬迅速平息了激增的肾上腺素,重新睁开了双眼——最黑暗的那部分已经过去,他们真正走入了虫洞瑰丽的世界。

 

 

“郭文韬,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成为了驾驶员的话,我就去做你的副手,怎么样?”午后的阳光落在少年的胸口,将还贴着塑料封膜的校徽照得有些刺眼,郭文韬下意识眯起双眼,无需辨认,那是星际驾驶学院的校徽,颁发给每一个通过严苛考核正式成为在校生的未来驾驶员,无数星系的少年少女挤破头想要获得的荣誉勋章。

 

 

蒲熠星对于这种小细节向来是不在意的,收到报道通知的第二天就不知道把校徽丢去了哪里,在报道前一天对着郭文韬的校徽连夜复制了一模一样的仿冒品,而那时候鲁莽的少年并不知道校徽内有统一辨认的身份码,第二天险些被门口的监控机器人用激光枪扫趴下,出动了一整队保安才提溜着领子将熊孩子安全送进校园,第一天就名扬天下——那个敢假冒伪劣校徽的家伙被工程部收编,学习实习两不耽误。

 

 

蒲熠星很聪明,这一点从郭文韬认识他开始就早有体会,甚至说,他可能就是所谓的天才。如果不是身体上有所欠缺,郭文韬觉得蒲熠星一定能够成为最优秀的军舰驾驶员,甚至成为要塞卫队长,将军,而这些理想全都在蒲熠星参加完入学前体检的当天幻做泡影,蒲熠星的身体对于失重有着非常大的反应,俗称晕宇宙,不符合驾驶员的基本条件。

 

 

那天晚上,郭文韬枯坐一夜,在黎明的时候收到了他和蒲熠星的入学证明,手里仍然捏着已经撕掉一个角的入学申请。

 

 

蒲熠星比他动作快,甚至不等体检结果,就已经提交了双人份的入学申请。不知道那家伙耍了什么花样,检查系统全体眼瞎一样将蒲熠星的体检报告漏了过去,为两个孩子寄送了入学通知书,蒲熠星站在他家门口,笑得很灿烂,他对他说,“就算晕星舰也没关系,我不接入驾驶系统,你把你看到的听到的录像同步给我,我们共享同一片星空吧。”

 

 

他还没有上天,蒲熠星却先等来了他的机会。

 

 

虫洞猝然压缩,连贯的时空片段被切断,蒲熠星的声音响起,在虫洞的压缩中显得有些失真,似乎当真平添了三分少年的清亮感,他隔着耳机,仿佛贴在了他的耳边,一字一句与记忆重合,“我永远只做你一个人的领航员,我能够打通虫洞,就能够把你永远留在记忆里最好的时候,成为我们记忆的长廊。以后我做错了事情,你生气了,我们就回到虫洞里去看一看,然后等你回来,我跪键盘跪遥控器,给你道歉,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虫洞已经进入最后阶段,蒲熠星远程打开了星舰的加速功能,猝然而来的压力在郭文韬的喉口染了一点腥甜的气息,那是压力造成的毛细血管出血,反胃与晕眩铺天盖地而来,郭文韬默默合上眼忍耐这一点不适,唐九洲死死咬住牙,第一次进入虫洞的冲击显然与学校的反重力训练不同,就像挣扎在游泳圈里的人忽然被扔进了深水区,堪堪拼着最后一丝意识咬着牙挣扎在清醒的边缘。

 

 

他把蒲熠星的话一字不漏地摄录下来,五十个小时后,将同步给邵明明,向他揭示宇宙的奥秘,以及他刚刚在虫洞中看到的,戴眼镜的孩子跟在卷毛的少年身后,那时候小一岁的唐九洲身量还没有邵明明高,他拉着人家的衣角,小心翼翼地看哥哥掰开最后一颗牛奶糖,然后将最大的一半分给他,自己满足地舔了舔嘴角的糖渣。

 

 

邵明明是天生的敏感体质,同蒲熠星一样,成为领航员,是他能够距离太空,距离唐九洲最近的机会。

 

 

“我会保护你的,等我长大,我也要带你去看看宇宙。”唐九洲这么告诉他,记忆的碎片中,拼凑出一个无法淡忘的承诺。

 

 

久远的记忆快速回溯,破碎的片段一时间让人有点眼晕,郭文韬忽然有点迷茫,想起了自己这一趟出航的原因,蒲熠星打碎了家里的鱼缸,两只猫咪争先恐后地扑上来抢夺蹦跳的金鱼,其中一只好像还将金鱼吞进了肚子,随后被送去了宠物医院,等他回去的时候,汤汤应该已经出院回来了吧,蒲熠星向来很记仇,不知道会对这个害他跪键盘的小家伙做点什么,比方说单独给露露开两盒罐头,把汤汤晾在一边吗?

 

 

回去得好好调整一下家里失调的平衡,郭文韬这么想着,要多给汤汤开一点罐头,如果露露凑过来的话,也给露露吃一点。如果蒲熠星那家伙凑过来的话,就——。

 

 

“文韬、郭文韬——”

 

 

重力猝然回归,星舰重新启动正常模式,安全通过虫洞的广播在星舰中回荡,蒲熠星几乎破音的声音将郭文韬的理智扯了回来。

 

 

宇航服自动弹开锁定,郭文韬伸手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一抹艳红擦在了手背上,苦笑一下,果然,最后又是他一个人没有撑过来。

 

 

耳畔的呼吸再次回归正常的频率,蒲熠星喉咙口的一口气猛松下来,这才发觉自己过速的心跳,怀疑自己可能真的得了PTSD,随手抹去额角的冷汗,生态舱开始倒计时,他将在一分钟后退出南北号的驾驶系统。

 

 

“蒲熠星。”耳机中是一片沉默,蒲熠星懊恼地关闭提醒弹窗,决定回去给两只碍事儿的猫咪一点教训看看,今天晚上的晚餐只有干巴巴的猫粮,郭文韬给亲儿子买回来的进口罐头一颗都别想得到,报复计划还没有构思完,郭文韬的声音已经在对面响起,“明天晚上回家,我想吃小龙虾,你给我点好外卖,等我回家。”

 

 

“好。”

 

 

短暂的回复,蒲熠星被弹出领航员系统,星舰南北号穿过虫洞,重新进入航程,将在二十四小时后抵达本次旅途的终点站首都星,在首都星的站台上,将会有无数人围在安检口,等待迎接长途旅行后的亲人回家。——虫洞的时间被无限折叠压缩,意识中漂浮游离的二十分钟,换算做标准时间早已经超过了一个星期。

 

 

郭文韬接入驾驶系统,唐九洲踉踉跄跄地从宇航服中爬出来,切断录制,找了个垃圾桶吐了。

 

 

蒲熠星从生态舱中钻出,意识短暂离开的二十分钟,身体却已经在生态舱中躺了一个星期,关节有些僵硬,汤汤露露这一个多星期没有他的爱抚,只能得到冰冷的家政人工智能的抚慰,可能已经得够教训了,罐头还是稍微施舍他们一点吧。蒲熠星将自己的复仇计划划掉,默默地在备忘录上加上一条,“对韬韬的猫好一点。”

 

 

郭文韬站在唐九洲身边,星舰的自动驾驶不需要耗费太大的精力,于是好心地将他在进入虫洞前倒给自己的一杯水物归原主,终于等到他喘过这口气来,毫无怜悯地将驾驶员权限全部同步给了刚刚从晕车一百小时的考验中缓过来的少年。

 

 

接下来,唐九洲就听到他这位最优秀的学长,驾驶学院的明星学长,星际联盟最年轻的高级驾驶员对他说,

 

 

“来吧,最后一次飞行任务,我也教你一点东西。”

 

 

蒲熠星收拾起东西,领航员的头盔被重新放回了生态舱,明天将有人来接替他的位置,他仍然要返回工程部去做他的开发任务,心情不错的蒲熠星哼着歌,不打招呼地决定迟到早退,黑入监控系统,轻车熟路地从后门离开启明星,下班的地铁马上就要来接他回家了,在没有郭文韬在家的最后一天,要放肆地吃一顿辣锅。

 

 

蒲熠星迟来的视频讯息传达到驾驶舱,自动投屏到中央处理器——熟悉的人贴着唇面快递来一个飞吻,等待他返航兑现。

 

 

南北号平稳滑行,唐九洲一瞬不瞬地盯着星舰驾驶示数,紧张得手心冒汗,正牌驾驶员优哉游哉地坐在一边,盘算着是不是施舍给蒲熠星一个吻。

 

 

虫洞具有的魅力,可能不仅仅在于记忆长廊,一些被时光埋藏的秘密昭然若揭,比如,郭文韬第一次在蒲熠星的记忆碎片中看清了那份他阅读过无数次的体检报告——敏感体质,受检人,郭文韬。

 

 

南北号平静运行,显示屏打出预计抵达返航抵达时间——MG0202年4月10日13时14分。

 

 

-

 

 

*虫洞比起空间来更多的是折叠了时间,过大的耗能一方面是虫洞本身引力场另一方面是在对于客观时间而言,虫洞中的二十分钟就是客观的两周左右,星舰是完完整整地行进了这些距离的,而因为时间折叠,对于虫洞中的人而言意识上只有二十分钟。(资料来源百度,客观性待验证,权当设定而非科普。)

 

 

*虫洞中看到记忆片段是因为在强刺激的作用下,意识松懈,一些潜意识里压抑的“遗忘”片段会重现,因此郭文韬一直都是敏感体质,只是因为不愿接受现实这部分记忆被潜意识压抑,在清醒的状态下没办法读取啦。

 

 

*敏感体质指的是对于太空失重反应可能产生超乎常人的反应的人,反应类似晕车,但就像晕车的人并非不能成为驾驶员,但高端驾驶工具优中选优,因此驾驶学院拒绝敏感体质的人成为驾驶员入学。

 

 

*蒲熠星并非敏感体质,只是为了不让从小对自己要求苛刻严格的郭文韬失望,在系统中调换了两个人的体检报告,并坚持成为了领航员,因为在虫洞的强刺激中敏感体质很难始终保持稳定的状态,而共享驾驶系统的领航员能够察觉到对方状态的下滑甚至失去意识,因此蒲熠星成为了郭文韬专属的领航员,并在每一次进入虫洞的时候替他完成驾驶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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