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宇宙论

飞鸟亲吻跃出水面的游鱼,从此与世界有了交集。

【蒲郭】日常07.起床气


🍑我始终在等你,无论你身在何处,万家灯火下我为你点起一盏夜灯,指引你走向我梦的方向。 

 

 

郭文韬是那种典型的猫科动物,认生内向,骄傲且黏人,除却不大掉毛这一点和家里几位猫主子都不大像以外,蒲熠星觉得自己能够有理有据地怀疑郭文韬说不定也能像玩具总动员一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蜷成一团毛茸茸挂在猫爬架顶端的猫窝里。 

 

 

这种怀疑并不算无凭无据,因为比起蒲熠星猫嫌狗不待见的体质,郭文韬身上似乎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那些毛茸茸的生物对于他始终情有独钟,但凡套上一件黑色的外套,在家里穿半天下来就要被三只猫蒲公英般飞散的毛发沾出一层绒来。蒲熠星举着黏毛的滚轮,一手扯着郭文韬的衣摆拉平T恤,将T恤上的猫毛粘掉——蒲熠星对于床上用品这一方面有独特的洁癖,不仅把猫整治得服服帖帖,离着床半米远就绕道走,就连猫科动物郭文韬也难逃魔爪。 

 

 

又一次撒娇企图带猫进卧室未果,郭文韬泄了气似的站在原地,任凭蒲熠星摆弄。算了一整天的财务报表,眼皮灌了铅似的睁不开,站在原地摇摇晃晃,只想赶快接受完安检去睡觉。 

 

 

蒲熠星把T恤上的猫毛黏下来,随手替他抚平衣领的褶皱,在T恤的领口捡到了一根头发。蒲熠星随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又揉了一把郭文韬的脑袋,把领口挂着的头发扯出来与黏毛纸卷在一起丢进垃圾桶。 

 

 

蒲熠星有点不喜欢春天,新陈代谢加速的季节,对于一些人来说意味着新生,而对于另外一些人而言可能意味着提前谢顶的担忧。蒲熠星揉了揉郭文韬的头发,又扯下来两根,不知道是因为一天对着屏幕辐射造成的还是单纯到了换毛的季节,猫咪要开始换毛了。 

 

 

给困得头点地的猫咪简单擦了擦脸,打湿的热毛巾贴在面庞上,郭文韬无意识地吹了一口气,衔起了毛巾的一个角,旋即本能地伸手扯着毛巾的一个角把鼻孔露出来,嘟嘟囔囔地介于清醒和迷茫之间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正撞上蒲熠星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 

 

 

郭文韬忽然觉得这副场景很像幼稚园全托班的睡前辅导,只差他嚎啕着要爸爸妈妈,最后再抽噎着睡过去,等着穿红马甲的老师来给他盖好被子,或许还会再安抚地给他讲一个晚安故事。 

 

 

于是演技有限也并不太想要爸爸妈妈的三岁郭文韬小朋友向自己的带教老师伸出手,对于从客厅沙发到卧室床上的两步路,恃宠而骄地提出无理要求,“抱。” 

 

 

蒲熠星眯了眯眼,伸手把热毛巾重新盖在小朋友脸上,没有照顾过小朋友的带教老师手艺很差,给小朋友洗脸的动作毫无章法,但动作轻柔,倒不至于把小朋友娇嫩的脸颊蹭红。于是半分钟后,带教老师不得不亲自服务无理取闹的小朋友,把顶着一头被老师擦乱的鸡窝头的小朋友搬回了被窝。 

 

 

蒲熠星没有健身的习惯,不论是肌肉还是爆发力都比不上郭文韬,平时进行的运动量最大的活动就是在床上欺负不听话的小朋友。但毕竟也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再疏于锻炼也不至于抱不动一个体重堪堪卡在及格线标准的人,只是平衡掌握地不大好,郭文韬双臂攀着蒲熠星的脖子,晃晃悠悠地生怕他给自己来一个原地摔跤。 

 

 

把郭文韬塞进被窝,里里外外把被角掖好,再用脚把跟进来检查领地的两只猫轰回客厅,蒲熠星心满意足地完成了今晚最大的工作,把郭文韬的电脑一收,轻轻在他额角落下一吻。 

 

 

郭文韬拒绝了蒲熠星想唱个助眠晚安曲的服务推荐,拼着强弩之末的一点理智扯住了蒲熠星的袖子,“你不睡吗?” 

 

 

在说谎这方面,蒲熠星与郭文韬显然水平不分伯仲。不同于郭文韬最擅长装傻充愣,蒲熠星在说瞎话上更有建树,惯犯两句谎话出口脸不红心不跳,“我洗个澡就来。” 

 

 

郭文韬短暂地反应了一下,但过分疲惫的大脑已经撑不起强行的理智分析,一句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甚至都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下意识点了点头缩回被窝闭上了眼。 

 

 

浴室的水声没有响起,倒是郭文韬放在床头的手机一声轻振,“您特别关心的主播开始直播啦。” 

 

 

第二天有工作任务,蒲熠星与郭文韬都被遭瘟的闹钟从深度睡眠中强行扯出来。蒲熠星清醒得更早一点,倍受蹂躏的生物钟保持着强大的抗压能力,能屈能伸地在保障了主人六个小时高效的睡眠后放他离开深睡眠的海洋。而郭文韬的身体比蒲熠星稍差一点,再加上疫情期间健身房关门,两人关在一间一居室里天天加班外卖,堆起的健康底子败了个干净,脆弱的身体一时间不能适应突如其来的强刺激,郭文韬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捂住了耳朵,往蒲熠星怀里钻了钻。 

 

 

接住投怀送抱的猫咪,蒲熠星按掉了手机闹钟,初春的天气暖和了不少,郭文韬畏寒还始终盖着冬天的绒被。小猫咪睡得脸色红润,嘴微微嘟着,大抵是被人打搅了美梦不太开心,秀气的眉峰蹙成一团,双目埋在蒲熠星颈窝里避光。蒲熠星捏了捏他露在外面的耳垂,觉得他真的很像趴在床边赖床的猫。 

 

 

“起来了。”蒲熠星捏着郭文韬的耳尖揉搓,这是幼稚园老师唤醒沉睡小朋友的惯用伎俩,小朋友尚未完全发育好的心脏功能无法承受突如其来的强刺激,而循序渐进的肢体接触能够迅速缓解早起的一点不悦,帮助小朋友从小杜绝起床气的坏习惯。 

 

 

显然,循序渐进的好习惯养成方法对于郭文韬而言宣告破产,直到一边耳朵被捏红,他才不情不愿地睁眼,捏着拳头给了蒲熠星一拳。 

 

 

不是很疼,郭文韬的手落在蒲熠星肩头就泄了力道,远没有他那双眯着的眼睛里溢出的恐吓具有威慑力,仿佛被人打扰了美梦的猫,缩着爪勾不轻不重地用肉垫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不疼,反而暖呼呼的。 

 

 

“你昨晚打呼噜了。”还没有完全清醒的猫咪恣意地爆料饲养员昨晚的邪恶行径,想了想又撅起嘴,有点委屈地补了一句,“而且你洗澡洗了两个小时。” 

 

 

蒲熠星有些错愕,这不是清醒状态下郭文韬会说的话。绝大多数时候郭文韬都是理性而克制的,恰到好处的温柔与体贴,从不过问他的任何习惯,即便是显而易见的谎言。郭文韬时常提醒他早睡,被蒲熠星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后,两人始终保持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郭文韬不戳破他幼稚的谎言,并经常负责早起给这位赖一上午床的男朋友准备早餐。这种彼此缺席大半个夜晚的生活,蒲熠星以为郭文韬早已习以为常,猝然听到他等了他两个小时,忽然有点心疼。 

 

 

书房桌子上温度刚好的温水,忘记关闭的热水器,不小心碰亮的夜灯,不敢自己上厕所的小伎俩,蒲熠星不可抑制地回想起那些细节,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傻子,被这个小骗子耍得团团转,不由自主地走入他编织好的合理理由中,把自己恶劣的自私隐藏的天衣无缝。 

 

 

直到犯了起床气的猫咪伸着爪子勾破了这层窗户纸,蒲熠星觉得自己有点混蛋,又觉得郭文韬有点小孩子气的可爱。 

 

 

打游戏打了两个小时的饲养员无话可说,把早起心情不佳的小少爷按在了床上,强行用唇封住了他接下来尚未出口的指责。郭文韬被吻得怔愣片刻,起床气被融进柠檬牙膏味道里,泛着的酸味被瞬间淹去,本能地张口给了诈骗惯犯蒲熠星息事宁人的机会。 

 

 

愉快地占完一个便宜,郭文韬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骄傲的猫科动物又端起了架子,拒绝了蒲熠星替他换衣服的建议,捂着自己被揉红的耳垂把罪魁祸首轰出了卧室门,并捎带着提出了无理要求,今天早上他想吃咸豆花,并且不准蒲熠星买甜豆花吃。 

 

 

蒲熠星心情甚好地哼着歌下楼买早餐,路过楼下的流浪猫窝时破天荒地拆了一袋从汤汤露露的零食柜里偷渡来的妙鲜包,给楼下的三花流浪猫送了一回温暖,并神经兮兮地朝人家抛了个飞吻,三花猫尾尖上的毛炸了起来,警惕地弓着背哈这个猫嫌狗不待见的家伙。 

 

 

早晨八点二十,郭文韬的手机轻振,在那条特别关心主播的动态提醒后列出了一条微博新提醒。蒲熠星刚刚更新了微博:火羽白日生的直播时间从晚上十点改到了晚上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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